北京协和医院

从纽约到北京--《中国宫殿里的西方医学》译后感

时间:2014-08-04 11:34 作者:复禾健康

  忙活了一年,这本《中国宫殿里的西方医学》(Western Medicine in a Chinese Palace)终于译完并正式出版了。回味翻译带来的点滴感悟,协和先贤们筚路蓝缕,艰难创业的种种情形,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前尘往事,依稀如昨,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故不揣浅陋写下自己的体会,就教于读者诸君。

  历史的意义

  这是一本讲述协和前世今生的史书。在华夏文明的坐标里,史书有着特殊的地位。孰曰不然,试看五千年来中国虽迭经战乱,却完整保存了自身全部的历史文献,并传诸后世,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奇迹。仅历代官方编纂的二十四史就有3213卷,约4000万字的规模。传统典籍的集大成者“四库全书”分为经、史、子、集四部,史部毋需论,其余三部之中“六经皆史”,子部和集部亦可作史料观。因此也可以说,史学是中国传统学术的核心。

  话虽如此,要将历史写好却殊为不易。太史公有云,“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方能“成一家之言”。作者才力稍有不逮,就只能写出有事实、无思想的“断烂朝报”,再不然就是凭空想象、随意编排的“戏说”文学。反之,要求一本历史着作既有春秋大义,又要引人入胜,史料、史识和史笔缺一不可。由鲍尔斯(John?Z. Bowers)执笔的这部协和史,就是一部材料扎实、体例谨严,而又持论公允、流畅可读的佳构。本书时间横跨整个二十世纪,记述了协和的由来、诞生、兴盛、挫折和复兴的历程,体现了洛克菲勒基金会欲以西方医学变革中国,最终“促进人类福祉”(toward the well-being of mankind)的努力。

  西医输入中国其实很早,源头可上溯至汉代。汉朝与“大秦”(罗马帝国)经西亚地区的交流中,就有欧洲药物流入中国。《医方类聚》所引《五藏论》中提到的“底野迦”,就是由西方传入的一种鸦片制剂。不过,真正意义上的西医学大规模进入中国,还是16世纪之后的事。明朝末年以来,梵蒂冈相继派遣传教士到中国,包括利玛窦、熊三拔、邓玉函、罗雅谷、艾儒略、汤若望诸人,均通过行医为传教服务。鸦片战争以来,中国门户洞开,西方医学输入日趋活跃。作者鲍君以西医在中国的传播为主线,大处着眼,小处着墨,既有欧风美雨笼罩九州的宏大视野,也有对古老中华文明饱含深情的细腻笔触,为我们呈现了一幅20世纪上半叶西医东渐的长轴画卷。

  为了写作本书,作者发掘史料用力甚勤,不仅查阅了洛氏档案馆(the Rockfeller Archive Center)的大量资料,还访谈了亲历协和黄金岁月的诸多学人。通过掌握第一手材料,作者提出了很多并不为人熟知的史实。例如,在洛氏正式接手之前,英国人科龄(Thomas?Cochrane)创办的协和医学堂(Union?Medical College Hospital of Peking)早已于1906年问世。其前身京施医院(Peking Hospital of the 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就位于今天的东单大街附近。科龄在创业阶段,为能在北京站住脚,曾与包括慈禧在内的满清统治者及亲贵们过从甚密。为了给筹划中的协和医学堂争取经费,他还与当时的大内总管李莲英相周旋。

  诞生的机缘

  可贵的是,这本书不仅史料翔实,持之有故,而且作者行文生动,见解透彻。例如,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困惑,当年洛克菲勒基金会不惜重金,在中国的古都北京建造“亚洲最好的医学院”,其动机究竟是什么?位于纽约第五大道420号的洛氏基金会,和北京校尉胡同的豫王府之间暌违万里,到底是什么力量将这两座伟大的城市联系在一起?作者从20世纪初美国的宗教复兴风潮开始讲起,通过介绍美国人民在那个时代的普遍信仰,解析了洛氏这一举措背后的原因。

  老洛克菲勒是一位呼风唤雨、纵横捭阖的石油巨子,但很多人并不知道,他也是一名虔诚的新教徒。韦伯(Max?Weber)在其名着《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指出,崇尚节俭、诚实劳动、努力赚钱的新教精神,是近代西欧资本主义兴起的关键因素。在新教徒看来,通过个人奋斗获得财富,是上帝恩宠最有力的证明。但追本溯源,财富源于上帝和公众,并不属于任何个人。作为上帝的优秀子民,个人发家致富后,应当毫不犹豫地将财富捐献出来,帮助他人,并增进全社会的福祉,这才符合信教的教义。因此,新教伦理既强调白手创业、发家致富的奋斗精神,更赞赏千金散尽、来去无牵挂的豁达态度。用洛氏同时代钢铁大亨卡耐基的话来说:“死时家财万贯,就是死得耻辱”(The man who dies thus rich dies disgraced)。老洛克菲勒出身贫苦,虽日后显达,但始终不忘幼时母亲的教导:“人的一生只有三件事:工作、攒钱、散财”。在他看来,新教教义、资本主义和慈善精神原本就是一回事。一方面,他对待竞争对手冷酷无情,赚钱不择手段;而另一方面,他积极投身慈善事业,初衷从未改变。在洛氏看来,若能帮助“天下生灵之四分之一”的中国人走上科学进步的道路,将是自己对人类的莫大贡献。而要想实现这一目的,超越文化差异的医疗卫生事业无疑是最佳切入点。

  美国的民族气质也为协和诞生创造了条件。自南北战争结束以来,美国版图快速扩张,国家实力不断提升,大大激发了美利坚民族的自豪感。根深蒂固的天定命运(Manifest?Destiny)观使美国人民深信,蒙上帝恩典发现新世界(The New World)之后,自己应当继续向旧世界(The Old World)传播福音,这里的旧世界不仅指老欧洲,也包括了广大的亚非拉地区。二十世纪初的美国空前繁荣,而同时期的中国却是一个封闭落后、缺少活力、亟待振兴的古老大国。有鉴于此,美国医学界的一批顶尖人物,立志要为西医在中国的发展开拓道路。他们中有的人是被中国神秘的“东方之美”所吸引,有的是受宗教热忱的感召,还有的则是在探险精神驱使下来到中国。当时,在西方已经销声匿迹的一些疾病却仍然在中国肆虐,也为医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源泉。因此,洛氏基金会和美国知识界精英对改造古老中国抱有极大热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洛氏基金会的灵魂人物,最早提出中国项目的格池(Frederick T. Gates)对中国的看法最具代表性:“对于我,中国是一个有趣的国家,有悠久的历史,在一些方面很可爱。她的人民热爱和平、勤劳,并且顺从。然而他们却死抱着一个停滞的残缺文明,不熟悉西方科学,对自身富饶的地下资源全无开发,对世界唤其觉醒和进步的呼喊麻木不仁,被祖先崇拜缚住手脚。频发的饥荒几乎是其人口过剩的唯一缓解。他们对于现代医学一无所知,在无尽的疾病和饥饿中颠沛流离。”

  成功的奥秘

  或许读者还想知道,当年西医在中国传播的阵地很多,但北京协和医院的起点却最高,问世之初即执医界牛耳,其声名至今不坠,原因又何在?

  读完本书之后,答案呼之欲出:一是雄厚的财力支持,二是彻底的科学精神。先说说财力支持。自协和筹建至1951年收归国有,洛氏基金会共计投入了4465万美元的巨额资金,至今仍是该基金会单个项目之最,被誉为“皇冠上的明珠”。当年的4465万美元是什么概念呢?让我们来做个计算:在1973年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之前,美元和黄金挂钩,以1937年为例,当时1盎司黄金约合35美元,而如今1盎司黄金却值1600美元。按这一比例估算,三十年间协和获得了相当于今天20亿美元的经费。若再考虑到物价上涨的因素,实际资助额还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可见,协和背后站立的是当时美国强大的现代工业体系,这是很多势单力孤的教会组织不能望其项背的。同时期在中国各地兴办了很多教会医院,但都无法达到协和的高度,也就不难理解了。在这样巨大的支持下,协和可以按最高标准购置硬件设备,引进最优秀的教职人员,其水准不仅在亚洲遥遥领先,即使放在美国本土,与约翰?霍普金斯等名牌学府相比也不遑多让。

  科学精神是另一个重要话题。本书中,作者尽量以相对客观的笔法描述了西方人对中医的看法,但并不认为中医(乃至整个中国学术)属于科学范畴。这是习见的西方式傲慢。不过,平心而论,自文艺复兴以来,西方医学确实取得了一系列伟大成就,知识和技术不断更新,“科学医学”体系得以建立。早在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德谟克利特、毕达哥拉斯诸贤就主张周密地观察世界,用数学来描述运动,用逻辑来刻画事物之间的关联,用实验来证实或推翻理论,这些都成为西方科学的代表思想,也是近代西医学高歌猛进的源泉。

  然而,自然科学的思维方式却未在中国生根发芽。与小国林立,犬牙交错的古希腊不同,在生产力相对落后的远古时代,中国人就建立起了以农耕文明为基础的庞大帝国。此后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一统的帝国体系成为中国历史的主旋律。这种政治上的“早熟”,反过来限制了华夏民族的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我们曾是诗文鼎盛、教化昌明、艺术修养极高的民族。但五千年来,治国安邦的巨大需求始终是第一要务,中国思想资源的重心始终在伦理和政治领域,而对自然科学关注甚少。这就造成古代中国虽有技术,但无科学;虽能修建万里长城,却不知微积分为何物;虽历代能工巧匠层出不穷,却从未出过一个牛顿。这也解释了为何在中世纪以前的一千年里,中国一直领跑世界,但却在近代一落千丈,沦为西方的模仿者和追赶者(李约瑟问题)。

  协和没有传统的包袱。作为科学医学在中国的先行者,协和自诞生之日起,就有完备的实验室和浓厚的研究风气。更重要的是,当年的协和人树立了超越功利目标、为科学而科学的献身精神。那是一个群星璀璨的年代,大师级人物层出不穷。无论是放弃校长职务、回归实验室的麦可林(Franklin C.?McLean),还是专注研究、对实验一丝不苟的刘士豪;无论是在抗战的枪林弹雨中仍不忘教学的林可胜,还是抱病工作、不幸殉职的“北京人”发现者步达生(Davidson Black),协和先贤们用实际行动阐述了什么是真正的科学精神。两相对照,我们必须承认,时至今日,中国的科学精神仍未普及,国人的科学素养仍有待提高。也可以说,只有补上这一课,才能真正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当今世界,科学进步的潮流无可阻挡,我们理应为人类做出应有的贡献。

  国家的命运

  实际上,以西方为标尺,中国所缺的还不止科学精神这一堂课。晚清的严复、杨度、梁启超和孙中山都发现西方兴盛的背后,有富强和文明两个秘密,于是鼓舞民众,奋起赶超。然而,国家积贫积弱,倍受欺凌,怎样才能“救中国”?这个巨大的问号始终横亘在中国人(特别是作为民众喉舌的知识分子)的心头。在国难日蹙的残酷现实面前,富强是头等大事,而文明只能缓行一步。救亡的需求极为迫切,如何开启民智,丰富民族心灵,塑造有现代意识的合格公民,变成远水难解近渴的次要选项。最终,救亡压倒了启蒙,富强压倒了文明。中国人对西方的关注,更多的是器物、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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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风湿免疫病人群活动性结核的流行病学调查和治疗效果及预后研究”课题启动会召开

7月23日,艾滋病和病毒性肝炎等重大传染病防治科技重大专项课题“中国风湿免疫病人群活动性结核的流行病学调查和治疗效果及预后研究”(Epidemiological Study and Therapeutic Evaluation of Rheumatic Patients with Tuberculosis, ETHERTB)课题启动会在我院学术会堂报告厅举行。 受邀参加本次会议的有国家卫生计生委科教司重大专项处邢若奇处长和中国医学科学院病原生物研究所所长、结核领域病原专家组组长金奇教授。我院张抒扬副院长、内科学系主任张奉春教授、感染内科前任主任邓国华教授、风湿免疫科主任曾小峰教授、风湿免疫科副主任赵岩教授、科研处黄辉副处长、财务处王爱青副处长以及12家课题分中心负责人出席本次启动会。会议由该项目负责人、感染内科副主任刘晓清教授主持。 张抒扬副院长在欢迎辞中讲到,该课题研究人群为风湿免疫病患者,是一组特殊的人群,为我国结核病的防治提出了一个新的艰巨任务,课题意义重大,利国利民。同时,本课题依托全国排名第一的风湿免疫科,通过与感染内科共同合作,组建了非常优秀的团队,为课题的顺利实施提供了有力保障。此外,张院长表示,医院及科研管理部门将全力做好项目的协调、管理和服务工作,希望在各级领导的关怀下,在风湿免疫科、感染内科以及各参加单位的共同努力下,集中力量、集中精力做好该项目。同时,希望项目终期考核时能够实现科技的创新及转化医学的应用,对该领域及提高人民健康水平提供重要的基础数据。 随后,邢若奇处长首先提出传染病专项的主要目标,即降低“三病两率”和提升新发突发传染病应急处置能力。结核病防治作为近年来的弱势项目亟需加强,希望有更多的研究人员和医务人员加入到研究团队中。邢处长指出,我国目前缺乏风湿免疫病人群结核患病率、发病率的流行病学基线数据,该课题做了很好的补充,希望能够探索更加完善的治疗方案,建立示范区,以在更大范围内推广。此外,邢处长表示,国家近年来对项目的科研管理、经费管理、成果产出和伦理等方面均有较严格的规定,希望大家认真学习,顺利通过终期审核。 金奇所长还指出,在未来可预见的10-20年,不对结核病预防性疫苗抱有希望,在治疗上近50年基本无新药。此外,目前结核发现率低,治疗率低,多耐药比例高。根据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数据显示,每年新发病人可达100多万。这些问题导致结核疫情及面临的防控形势非常严峻。因此,希望通过重大专项的实施推动我国结核病的防控和防治。本项目依托强大的团队,希望能够达到三个方面的成果:第一,建立风湿免疫病人群结核患病率和发病率的基线;第二,探索风湿免疫病合并结核患者新的治疗方案;第三,示范推广经验。 刘晓清主任介绍了本项目的总体目标及技术路线、研究对象、研究方法、考核指标、年度计划及目标等。刘主任强调,各分中心要先做预实验,经感染科、风湿免疫科、流行病学专家及总中心讨论后,方可进行正式招募。张奉春主任和曾小峰主任均指出该课题意义重大,表示一定群策群力,努力把课题做好。 科研处黄辉副处长、财务处王爱青副处长分别从项目总体要求、项目管理依据、财务管理、生物安全管理、成果管理以及结题验收几个方面向大家介绍了具体要求。 最后,刘晓清主任介绍了项目的任务计划,各分中心分别对科室规模、构成、年度计划等做了介绍,并就一些实施过程中可能存在问题进行了讨论。 我国是结核病大国,每年新发病例100多万。我国每年新发结核病100多万,而风湿免疫病近年来在我国也是一个庞大的人群。该人群由于自身存在免疫功能紊乱及免疫功能低下等缺陷,是结核的易感人群。而我国目前缺失这部分人群结核感染的流行病学基线数据,也无风湿免疫病人群结核规范治疗的相应指南,因此,该项目将填补中国乃至世界上这方面的空白,具有重大意义。 该课题由我院作为总牵头单位,发挥协和在风湿病与结核病方面的优势,联合全国其它12家大型三甲医院、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流行病学与卫生统计学系等协同攻关,为今后多学科合作提供了很好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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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性阴道炎怎么治疗
周学勤
回答: 念珠性阴道炎一般是指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可通过克霉唑栓、硝酸咪康唑栓、制霉菌素阴道泡腾片、氟康唑胶囊、伊曲康唑胶囊等药物治疗。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通常由假丝酵母菌感染、免疫力下降、长期使用抗生素、妊娠、糖尿病等原因引起。 1、克霉唑栓 克霉唑栓属于抗真菌药物,主要用于治疗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该药物能够抑制真菌细胞膜的合成,从而起到抗真菌的作用。使用时应避免与其他抗真菌药物同时使用,以免增加不良反应的发生概率。对克霉唑过敏者禁用,孕妇及哺乳期妇女应在医生指导下使用。 2、硝酸咪康唑栓 硝酸咪康唑栓适用于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的治疗,具有广谱抗真菌活性。该药物通过干扰真菌细胞膜的生物合成,导致真菌细胞死亡。使用期间可能出现局部刺激症状,如灼热感或瘙痒加重。对咪唑类药物过敏者禁用,月经期间应暂停使用。 3、制霉菌素阴道泡腾片 制霉菌素阴道泡腾片对假丝酵母菌有较强的抑制作用,常用于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的治疗。该药物通过改变真菌细胞膜的通透性发挥抗菌作用。使用时应保持外阴清洁干燥,避免穿紧身化纤内裤。对制霉菌素过敏者禁用,用药期间应避免性生活。 4、氟康唑胶囊 氟康唑胶囊为口服抗真菌药物,适用于严重或复发性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该药物通过抑制真菌细胞色素P450依赖酶发挥作用。可能出现胃肠道不适、头痛等不良反应。肝功能异常者慎用,用药期间应监测肝功能。对氟康唑过敏者禁用。 5、伊曲康唑胶囊 伊曲康唑胶囊可用于治疗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尤其适用于对其他抗真菌药物耐药的情况。该药物通过抑制真菌细胞膜麦角固醇的合成发挥抗菌作用。可能出现胃肠道反应、头晕等不良反应。对伊曲康唑过敏者禁用,心脏病患者慎用。 外阴阴道假丝酵母菌病患者应注意保持外阴清洁干燥,避免使用刺激性洗液清洗外阴。选择棉质透气内裤,避免穿紧身裤。饮食上应减少高糖食物摄入,适当补充含乳酸菌的发酵乳制品。治疗期间应避免性生活,必要时性伴侣需同时治疗。症状缓解后仍需按医嘱完成整个疗程,防止复发。如出现严重不适或症状加重,应及时就医调整治疗方案。 周学勤主任医师哈尔滨市第一医院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