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者疫情中心的希望

埃菲社自5月5日起,开始连载一位名叫科琳·菲茨帕特里克的美国儿科医生写下的与成千上万医护人员奋战在美国纽约州抗疫线的所见所闻,记录了她在抗疫中的真实感受,现刊发她的第5篇日记,内容如下:

美国ICU日记之五:康复者——疫情中心的希望

5月9日

无论是在纽约州——新冠病毒大流行的全球“震中”,还是上任何国家和地区,护理新冠肺炎患者的工作都是一项艰巨挑战。尽管如此,我依然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道光就是那些康复回家的患者带给我的。我清晰地记得那一天我们欢送一名患者出院的情景。

那名患者达到出院标准之后,换上了日常的衣服,我还记得自己在重症监护室突然看到一个如此打扮的人时感到十分惊讶。随后我才意识到,他是那名幸运的患者。

看到他离开重症监护室,我们所有人都暂停手中的工作,站在门口为他鼓掌。这样的小型欢送会如此朴实无华,但全体医护人员的掌声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久久无法忘记。

疫情暴发以来,很多医院都形成了鼓掌欢送新冠肺炎康复患者的传统。在一个充满痛苦的环境中,鼓掌庆祝战胜病魔颇能振奋人心,鼓舞所有医护人员继续投身抗疫斗争。

来自社区的巨大支持也让我们颇感慰藉。当我走在居住的社区里,在许多房屋的窗户上都看到了向医护工作者致谢的海报和标语。当地的饭店每天都会为医院工作人员送来三餐。

看到所有人团结一心、共同对抗疫情,我感到十分振奋。实际上,包括我自己在内的许多医生都是小儿外科医生,重症监护室的工作超出了我们的正常职责范围。但所有人都已准备好为了抗疫斗争作出任何牺牲,并在工作中互相扶持、互相鼓励。

我真切地感到,团结让我们更加强大。

一名美国儿科医生的抗疫日记:冰冷数字背后的双重痛苦

参考消息网5月11日报道埃菲社自5月5日起连载一位名叫科琳·菲茨帕特里克的美国儿科医生所记录的,与成千上万名医护人员奋战在美国纽约州抗疫线的所见所闻,现刊发她5月8日的第四篇日记《双重痛苦》,内容编译如下:

5月8日

纽约州仍然是美国新冠病毒大流行的“震中”,目前确诊病例已经超过32万,死亡人数约为2.6万人。在这些冰冷数字的背后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也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

让我感到痛苦的就是,很多家庭被迫面临生死离别。医院禁止患者家属前去病房探望,因此即便患者病情危殆,也无法在临终前与至亲至爱的人见一面。

那些没有上呼吸机的患者还可以使用智能手机给家人打视频。但是对于不得不上呼吸机的患者,他们与父母、孩子或配偶保持联系的途径就是通过重症监护室的医护人员。

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让患者家属就一些他们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作出后决定。而且由于新闻媒体和社交网站充斥着大量虚假消息,他们对新冠病毒的了解很可能是片面甚至错误的。

患者家属会感到担心、害怕,这是无法避免的。尽管绝大多数人能够认可医护人员的工作,但每天和他们交流沟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艰难的工作还是把患者离世的消息告知家属。我们不但要夜以继日地工作,还不得不每天亲眼目睹人间惨剧。

纽约州已经成为全球疫情的中心区。有些患者家属必须面对亲人离世和保持社交疏离的双重痛苦。他们不得不在网上举行虚拟葬礼,通过这种方式和亲人后道别。

我多么希望拿起告诉家属的都是好消息,但现在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一名美国儿科医生的抗疫日记:看到那么多人去世令人沮丧

参考消息网5月10日报道埃菲社自5月5日起连载一位名叫科琳·菲茨帕特里克的美国儿科医生所记录的,与成千上万名医护人员奋战在美国纽约州抗疫线的所见所闻,记录了她在抗疫中的真实感受,现刊发她的第三篇日记,内容如下:

美国ICU日记之三:看到那么多人去世的无力感

5月7日

在纽约长岛社区医院里的日子漫长而令人沮丧。很多新冠肺炎患者病程发展很快,但却没有特效疗法,让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体会到深深的无力感。

尽管身为外科医生的我已经在医院摸爬滚打了20多年,但也从未接触过如此神秘莫测的疾病。由病毒引起的新冠肺炎不同于以往的任何疾病。我们只能为患者提供辅助治疗,而无法将其。

直到来到这家社区医院,我才意识到疫情的严重性。与许多人一样,我一直认为,感染人数一旦超过峰值,疫情就将趋于缓和,而普通民众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然而,现在我意识到,峰值过去之后,我们必须继续保持警惕,以防疫情死灰复燃。因为这种病毒可能长期存在,而我们可能在很长时间内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在重症监护室工作的几周里,我发现随着医学界对这种疾病的了解不断深入,治疗方法也在不断调整改进。然而,不幸的是,截至目前依然没有任何一种疗法终被证明是佳答案。

当我们与患者家属交谈时,令人沮丧的就是无法告诉他们我们将如何治疗这种疾病。

我能理解他们迫切想得到答案的心情。我无法想象当他们听到医生说“我不知道”时会感到多么失望。我真心希望自己能给出更好的答案。

所有医护人员肯定都和我有着相同的感受,但这并没有影响我们夜以继日地投入到抗疫斗争中。每当传来好消息时,我们都会互相加油鼓劲。我们竭尽全力拯救生命。我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我们一定能够战胜新冠病毒!

一名美国儿科医生的抗疫日记:压抑的重症监护室

参考消息网5月9日报道埃菲社自5月5日起连载一位名叫科琳·菲茨帕特里克的美国儿科医生所记录的,与成千上万名医护人员奋战在美国纽约州抗疫线的所见所闻,记录了她在抗疫中的真实感受,现刊发她的第二篇日记,内容如下:

美国ICU日记之二:压抑的重症监护室

5月6日

到达纽约州后,我被直接分配到长岛一家社区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工作。

据估计,长岛有16.7%的人口在4月中旬感染了新冠病毒。随着病例不断增加,社区医院被迫超负荷运转。我所在的重症监护室收治了大约15名患者,大多数都必须使用呼吸机,其中几名患者情况很不乐观。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几乎将我压垮。

医疗系统也处于崩溃边缘。每家医院的情况可能有所不同,但都存在以下几个问题:个人防护设备不足,医院超负荷运转,死亡人数超过太平间容纳量,缺乏医疗用品和呼吸机等。而严重的问题是,很多医护人员在工作过程中感染病毒倒下。

我所在的重症监护室每12小时轮班一次,有时工作持续时间甚至更长。然而,截至目前依然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案,这非常令人沮丧。我希望到了疫情好转、能够安下心来统计数据的时候,我们能对新冠肺炎有更深入的了解。

想到一天下来我收治的病人、那些不幸离世的患者和他们的家人,我知道诉说分离给自己带来的痛苦着实有些自私,但这是目前影响医护人员身心健康的主要问题之一。

现在我住在父母在纽约州的房子里,而他们则呆在我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家里,帮我照看我的宠物狗。没有家人和狗狗的陪伴,我感到十分孤独。

对于其他医护人员而言,影响可能更大:有些人不得不将孩子送到亲朋家中;有些人独自住在地下室或车库,甚至在外租住酒店。而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避免自己亲爱的人受到感染。虽然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尽相同,但几乎所有人都肩负着沉重的压力,这种压力不单来自工作,更来自家庭。

近期让我感到高兴的就是,我的好朋友已经康复并且重新走上工作岗位,因为正是她给了我投身抗疫前线的大动力。

一名美国儿科医生的抗疫日记:放下一切,参与救援

参考消息网5月8日报道埃菲社5月5日刊载了由一位名叫科琳·菲茨帕特里克的美国儿科医生所记录的,与成千上万名医护人员奋战在美国纽约州抗疫线的所见所闻,记录了她在抗疫中的真实感受,现刊发她的篇日记,内容如下:

美国ICU日记之一:放下一切,参与救援

5月5日

我叫科琳·菲茨帕特里克,今年46岁,是一名儿科医生。数周前我来到如今已经沦为疫情震中的纽约州,与成千上万名医护人员一起奋战在抗疫线。

我是美国人,在纽约州长大。不过直到几周前,我一直住在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2019年10月下旬,我辞掉了在圣路易斯的工作,本打算今年春季回到纽约州,但这场疫情让我不得不提前了计划。

我的父母一直住在纽约州,他们3月初来圣路易斯看我。实际上,当时纽约州的情况已经愈发严重。新闻里每天报道的新增确诊人数让我们感到难以置信。

纽约州已经报告318000多名确诊病例,其中约25000人已经死亡,几乎占到全国总数的30%。在如此重压之下,当地的医疗系统几近崩溃。

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病毒离我们很遥远,直到我的一个好朋友在纽约市一家医院工作时感染了新冠病毒。换句话说,直到我身边的人感染病毒,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疫情的严重性,并为身为医生的自己没能为抗疫斗争出一把力而感到惭愧。

我是一名小儿外科医生,但主要接受的是成人普通外科培训。外科医学生通常都有在重症监护室实习的经历。因此尽管我不是该领域的专家,但我对自己的专业基础知识有充分的信心。虽然我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但参与抗疫的愿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自从打算回到纽约州,我就已经着手参加工作面试。不久前我联系了纽约州的一家医疗中心,希望能够帮上忙,终我如愿以偿。

我把父母留在圣路易斯的家中,因为那里相对更,只身前往他们在纽约州的住所。虽然很想念他们和我的宠物狗,但我决定放下一切,为纽约州的抗疫救援行动添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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